吴莎莎说“看什么看呀，就剩你俩爷们了。”
无奈，谈少轩和夏西门只得一人架起范建伟的一条胳膊，強行把他架了出去。
“温纯，你呢？”梁慡低声问。
“我回望城。”
“喝那么多酒，开得了车吗？”
“嗯，再说吧，我去买单。”温纯出去把单买了，又跑到洗手间，食指中指伸进喉咙，把喝下去的酒又吐了出来，用凉⽔洗了洗脸，等他回到包厢，就只剩下梁慡一个人了。
温纯问“她们呢？”
梁慡说“结伴回去了。”
“你住哪，我送你。”温纯抓起了外⾐。
“不用了，我就住这儿。”梁慡跟在温纯的⾝后走出了包厢。
“温纯。”梁慡喊道。
温纯停下了脚步。
“我，想去酒吧。”梁慡也站住了，说。
温纯笑了，把头一摆，说“想去就走啊，出门往左，名士俱乐部。”
走在临江的街头，灯红酒绿，到处都是拥挤的人流。
一个老男人沙哑的歌声不知从哪家店铺的门
里渗出来，砂纸般的质感，慵懒
人，漂亮的玻璃橱窗倒映出两个情侣般的⾝影。温纯看得出梁慡很不开心，特意拉着她在倒影前比划了一下，说“看，貌似很般配嘛！”
梁慡翻了翻眼⽪，象征
地撇撇嘴，稍稍犹豫了一下，挽住了温纯的胳膊。继续前行，一个⾐着整洁着方言的妇女抱着个孩子拦住了他们问路，然后说娘俩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，问可不可以给他们点钱，孩子想吃包子。
这样的故事，温纯见得太多了，没有一丁点技术含量，但梁慡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孩子的红脸蛋，给了那女人20块钱。
温纯笑着说“慡姐姐，幸好你不是我女朋友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嘿嘿，我会被你施舍得上街要饭的。”
梁慡终于开心地笑了“我花20块钱买个善良很划算的。”
温纯说“不，你这是在助长不劳而获的歪风琊气。”
梁慡拍了温纯一巴掌，很认真地说“人，穷不可怕，可怕的是穷得没有善良。”
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走到他们面前，可怜兮兮地说“大哥哥，买朵花送给姐姐吧，你看，姐姐多漂亮啊。”
得，这就是梁慡花钱买善良的直接后果，小女孩肯定看见了她施舍的情景。
但是，温纯没有犹豫，摸出10块钱来，把小女孩手里的几朵花全买下了。
“谢谢大哥哥，祝你们的爱情天长地久。”小女孩把花递给温纯，
快地跑远了。温纯把花送给梁慡。
梁慡歪着头问“葛朗台同学，你怎么也助长歪风琊气呢？”
温纯头摇，说“不，小女孩是在劳动，劳动最光荣。”
“少来啊，你这是狡辩。”
温纯又说“你花20块钱买了个善良，我花10块钱买了个祝福，也很划算呢。”
梁慡灿然一笑，如夜⾊中绽放的花。过了一会儿，又问“温纯，你相信爱情能够天长地久吗？”
温纯歪头想了想，说“相信，又不相信。我想，如果爱情融⼊了婚姻，⽩头偕老就⾜够了。”
梁慡无语了，眼神变得灰蒙蒙的。
温纯这才意识到，刚才那场意兴阑珊的聚会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，远在港香的那场婚姻把她磨折得够呛，这好比一块贴在她伤口处的一块胶布，任何小心翼翼企图揭开它的行为，带来的都是撕⽪裂⾁般的痛楚。
温纯搂紧了梁慡的肩膀，她也顺势把头靠在了温纯的肩头。
“这有点像网上传的一个笑话，鬼子抓了个土路八，严刑拷打没有招，派个岛国美女来，一下就招了，第二天，岛国美女没来，他大叫，我还要招。”
“这好笑吗？”梁慡盯住温纯，问。
温纯笑了，笑得不太自然“我是说，人在现实面前，多半是功利的。如果有范建伟那样的机会，也许我也要抓住。”
梁慡头摇“不会的，我知道，你叫温纯，不是犯
的哥伟，你这是在安慰我。”“慡姐姐，你真的相信我，弹尽粮绝了还能坚守得住？”温纯问道。
“能，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！”
温纯狡黠地说“对，我是英雄，像关羽那样的英雄，从曹那里吃
喝⾜，再骗一匹⾚兔马，然后千里走单骑，重新追随刘皇叔匡扶汉室。”“哈哈，你
险狡诈，但比范建伟英明。”说笑着，已经到了名士俱乐部的门口。
名士俱乐部是临江市最⾼档的休闲酒吧之一，门口永远都停満了各式名车。来这里消费的客人相对偏成
，大多属于成功人士，自从在“宝贝面对面”出丑之后，温纯偶尔会和甘欣、于飞他们几个来这喝上两杯，美其名曰叫熏陶培养气质。台上的乐队演出非常卖力，踩着夸张⾼跟的女歌手热力四
，恨不得把手中的话筒和半露的巨
同时抛向台下的沸腾的人嘲。在音乐汗⽔和酒精的刺
下，便有
着大肚子的富豪和娇小的美女几乎扭成了一
⿇花，别以为这样的场景就会有多**，每个人都需要释放自己的。有时候，这种和无关，只是一种生活的调剂和点缀。梁慡这回却失去了矜持，一上来就和温纯对撞了一大杯啤酒，溅起的酒花，洒得⾝上都是，她还笑个不停。
她的⾝体随着音乐节拍在摆动，说“温纯，不知为什么，我喜
这里的气氛和感觉。”温纯旋转着杯中琥珀⾊的
体，随口说道“慡姐姐，那你就别走了，我陪你常来。”梁慡摆动着⾝体，一喜“你不上班了？”
温纯心不在焉地说“上啊，你是我的招商对象，我陪你就是上班啊。”
“温纯，你好无趣啊。”梁慡像发条弹尽的铁⽪人，⾝体停止了摆动。
“对不起，这几天，我被小商品市场的事搞得昏了头。”温纯抬起了目光，満怀歉意地与梁慡了碰了碰杯子。
梁慡却不肯喝，只说“你们男人呀，都一个臭德行。为了升官发财，一点儿也不懂得享受。”
温纯傻笑“呵呵，都怪我人脉不够，把你也拖累了。”
梁慡微微扬起眉头，说“我没这个意思啊，从望城县挤出来的5000万，我有支配权，但你要抓紧啊，否则不好跟总部和老头子
代。”“我知道，我会抓紧的。”温纯站起来，向梁慡伸出了手。“不想了，跳个舞吧。”
梁慡欣然同意，她脫下了外⾐，里面是一件大红的短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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